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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黄泉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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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死了,杀了他的人是恐怖巫婆克安格兰。

威克斯德雅·迪福·得文用他的双眼亲眼所见。

恐怖巫婆拿着通缉令上所拿的石刀站在国王的床头,国王躺在床上被开膛破肚。自己的亲生父亲被残忍地杀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子的呐喊传遍整个王宫,随后数声枪声在国王的寝宫范围内响起。

“克安格兰”

火拳与青雉交战的大厅已经破烂不堪,就连留在大厅的士兵也早就撤退避难。

库赞听到动静后与艾斯交战的动作完全不一样了,武装色坚硬的拳头结实地打在艾斯身上将他击出数米。

“唔啊!”

艾斯贴在墙上被落下的石块和灰层埋住,随后库赞扫了一眼,迅速脱战奔去国王寝室。顺路拦截了一个红色身影。

“克安格兰,你是遇到鬼了吗,刚才的骚动是什么?”

克安格兰像被青雉的比喻逗笑了,短笑几秒后愉快地说“没什么,就是和患者家属有些冲突,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认为是老身杀了国王”

青雉眉头大皱,倒吸一口气头疼似的捂住头。

“国王死了...在恶名昭著的你闯入他房间后,你是不是还动了国王的尸体?”

“人既然莫名其妙死了,老身既然是医生就可以对他进行尸检”

逃跑失败的克安格兰被库赞和得文王子及传教士双方夹击。

库赞看了眼克安格兰后面的三人,并未认出得文王子的身份,他以为患者家属会是那个西夏公主和黑长发文官。

从后方追上来的得文持剑向克安格兰劈去,被克安格兰轻易躲过。他身后的传教士冲出来拦住了得文进一步行动。

库赞目光落在得文身后的荷兰特“嘿~你的枪的准头是不是不好?”

荷兰特咂嘴,将枪口转向克安格兰,象征性地打了几枪,原本目的十分可疑。

库赞看他们俩的眼神逐渐深邃,用悠然的语气有意无意地说“旁边那位穿着教服的人,你们是摩亚教的信徒吗?”

“海军大将,现在你应该立刻逮捕这位杀害国王又凌辱国王尸体的疯子”

“果然看上去会是这样吗,你的话弄得我不行动都不行了,好麻烦啊”青雉唯一能动的右手插进了口袋,向前走了几步像个调平大妈吵架的巡警“小子,不要那么生气,她很危险,不是你能对付的。这里就交给可靠的海军大哥哥就行了”

“海军大叔,这是我家仇,无论她是谁,我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殿下,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现在十分缺失理智和冷静!”

得文王子听罢蓦地垂首,肩膀颤动一会儿后又重新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份冷静。

“蛇!弄丢眼珠的人!发线布偶!”克安格兰边比着鬼脸边叫着罕见组合名词,讽刺性极强,得文又快气炸了。

“你这家伙!故意的吗?!”

库赞从刚才大叔的打击中回过神,大将叹气“难道你是什么堂表系的王族近亲,这样的小鬼就是麻烦。所以,有没有人主动出来解释一下情况,我可不希望在不清不楚的状态战斗。”

现在气氛很微妙,三方队伍之间产生了解释不清的牵制关系。

他打探着在场所有人,轻哼一声“克安格兰,你对于杀害国王的事有什么想狡辩的吗?”

“老身进去只解体了尸体,如果你非要侮辱尸体罪告老身也没办法。作为解体成果可以告诉你,国王在3小时前就死了,死因是毒杀,凶手用的是白龄草的提取液为主的混合毒药,还用过什么促进毒素蔓延的香草”

“这样啊...”库赞现在对克安格兰的态度和在人多时候的态度有些不同,他完全抛弃了作为公务员的职责,丝毫不掩饰他对克恐怖巫婆的无战意和莫名信任。“小子,现在你的枪口完全对准我了吧?我哪里引起你的不爽了吗?”

荷兰特面无表情地举着漆黑的枪口,他的目光与传教士交汇后重新落在枪板上,最后老实地收回了枪支。

得文从服装知道库赞是海军,但并未认出眼前狼狈的大叔是海军大将。传教士当然认得青雉和恐怖巫婆,但任谁都想不到他们会同时遇见两位棘手对象,对他们而言最好的行动就是不行动。

“毒杀?”得文王子咬牙思索,目光不断在克安格兰和库赞间徘徊,最后他低下头说道“联系之前发生的事确实有这可能。可你让我去相信这个恐怖巫婆吗?海军”

的确,克安格兰的名声臭到老少皆知,甚至被编成了童谣流传于街坊。

克安格兰嬉笑的脸都快贴在他脸上了都不动手确实很可疑,被怀疑海军身份也无可奈何。

库赞说话的声音很沉着“她本身对你们因摩特斯、不,对我们很重要——”

石刀在克安格兰干瘦的右手中旋转三周半,克安格兰像知道库赞会这么说,坏笑着说“咯咯咯!你个恬不知耻的小子,对,老身在两周前潜入了因摩特斯王国,确实得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

红色光芒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库赞接住了它,是一板绿色试剂。

“当心点使用,这里面装着疯癫程度不亚于黑魔的病毒”

克安格兰又从红色隔离服下摸出一板黄色试剂,同样丢了过去。她绝对是在故意为难只能用一只手的库赞。可惜库赞完美用两指夹住了黄色试剂。

“切,黄色装着刚才病毒的核酸疫苗”

库赞将两板试剂收入袋中,转过头郑重地说道“我代海军和受苦的人们感谢你,恐怖巫婆”

听到库赞的道谢,克安格兰皱了下眉头,很是不屑。

“咯咯咯,能收到海军大将的感谢大荣幸!如果你能代表海军被老身解体分尸就更有诚意了”

“那可能不行,我下次还是要代表海军遵守世界政府的命令活捉你”

荷兰特他们好像见证了海军受贿现场,得文王子更是陷入了混乱。病毒?疫苗?海军大将?

“那是——”

神教会的传教士率先反应过来,不复平日冷静,激动地向前大迈数步。

克安格兰瞥了眼传教士,裂开嘴角笑起来“噢,神教会的小子,正是你所想的东西。不过那不是济世的圣水,而是疯狂病毒。

黑魔是人造的没错了,而且还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干的好事。老身可以用解剖的无数果实能力者和普通人发誓,老身的诊断没有问题。如果黑魔是单纯的人造物神教会和海军的医疗人员不至于研究那么久,黑魔的存在介于造物和本体之间”

克安格兰的笑容逐渐嚣张“咯咯咯咯咯...既然如此,老身也模仿作案了一下,成果就是那个病毒”

“你是用自己体内的病毒...可怕的疯子”库赞单是感叹一下就立刻将重点放在了其他地方“这么说,黑魔果然出于能力者之手,这再怎么说都不能放着不管”

库赞叹着气,转过身向外走去“好累好忙啊,肩膀都变重了。有个顶级混账罪犯等着接受正义的制裁,恐怖巫婆和神教会这种小角色真的没精力再去管了...”

克安格兰嘴角一撇向消失的库赞比了个中指,随后挑衅地看向得文“没时间去管你死去的父王不是吗?将你的百姓和你的父亲弄成这样的凶手是谁,你心知肚明。”

“你到底是...”

得文瞪着眼直视恐怖巫婆。矮小如年迈老人的她嗤笑一声,嘴唇张合想说什么又突然神色严肃地望向墙壁右侧墙壁,好像那外面有不详之物般皱起小脸“尸体的臭味”

他们转头看向她看去的方向,可那儿除了墙壁和天窗外什么都没有,回过头克安格兰已经消失了。

“现在该怎么办,王子大人”荷兰特不耐烦地询问道,看来他现在还在生气。

得文王子陷入沉思,半响后抓住自己的头无能狂怒般大喊

“不明白,完全不明白,教皇的目的,贝尔利特的目的,把因摩特斯弄成现在这样对他们有好处吗?!贝尔利特的背叛和教皇有什么关系?如何向所有人解释这一切、如何阻止这一切...父王,母后,我到底是应该...”

如之前所说,想暂时解除现状只需要证明教皇与黑魔的关系,你必须去证明。按照现状局势发展下去,不过是重演百年前统一战争罢了,而教皇会再次成为最大赢家。他根本等不来猎犬口中‘去史丹城偷证据’的同伴,叛乱军就在门外,他需要立刻做出判断。

“百年前...国家宝库...对,去那里就能找到百年前留下的物品和国宝,只有直系皇室和教皇被允许进入,去那里就能找到关于教皇的信息。对,去国家宝库,钥匙应该在父王房间内暗房的保险库...不,不对。当时...母后拿走了钥匙,当时...”

得文楞在原地,冷汗流过他的鬓角落在地上。他嗓子因为之前的大喊变得沙哑,加上他颤抖的声音让人以为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不,他确实全身都在颤栗。

“当时...母后为什么要拿走钥匙,当初...母后为什么死了?不仅是母后...其他人为什么也死了?”

“王子?”

“快去国家宝库!”

——————

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火拳与青雉交战的大厅,在激战后大厅这儿已经破烂不堪,克安格兰迅速穿过废墟,并顺手撩起埋在石堆里的某人。

“噗!咳啊!得救了”艾斯喷出一鼻子灰,感叹道“那家伙真不得了,强到可怕”

“咯咯咯...他永远比你多十年摸鱼打滚的经验,小瞧长辈会吃大苦头”

“我不会小瞧任何对手,下次我可不会被那什么鸟的武装色打中”

“噢,你还不会武装色吗?自然系学习武装色确实有些特殊问题,需要我指点一下吗?”

“诶?什么?做得到吗?!格兰!”

“咯咯咯...这是当然,正好外面就有适合你练习的东西”

“是王宫外面吧,好!啊,你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吗?”

“嗯,大概吧。对,你喜欢跳舞吗?”

腥红的双眼如同血月般挂在巫婆的脸上,她的黑色卷发像月下像爪牙的黑树枝,她笑得令人背脊发凉。

“有和死人跳过舞吗?”

————————

【瓦塔丽一边】

现在让我们回归最初的问题。

‘黑魔’从何而来?

黑魔不论种族都有感染的可能性,基本上在因摩特斯上生活的生物都……

我想起盖亚的说过这座岛就是巨大的幻想种残骸。既然跟神秘学有关,也不无可能。

一种类似基因编程的病毒。

“呵呵哼哼...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猜想?”

视线的尽头,一个肃穆突兀的人站在那儿,他的声音仿佛超越空气媒介直接传达到我的大脑里。

“从你揭下面具那一刻我就有这种猜想”

教皇出现代表他认为我很棘手,最好立刻处理掉。但他顾忌我‘标记’他时候用的手段,打算用替身试探一下...吗?

难办啊,我现在状态就连我自己都不好详细描述,凭猎犬无法追踪到教皇这一个体,所以猎犬现在是借恶魔的眼睛嗅着气息。

恶魔之核和廷达罗斯的核同时在运转,你明白这种情况有多糟糕吗?这相当于同时食用两种恶魔果实,我什么时候猝死都不奇怪,本来它们中任何一个都足够让我死翘翘了。但也多亏这个原因...我难得能在半兽化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

我或许没那么清醒,回过神来我手脚牙齿都激动到打颤,眼前急速拉近的人影也缺了一半。

“没用的,派这种替身只会加深你留下的气息,我还是会找到你”

“哼哼...明明是个连我霸气都接不下的小鬼,就算你找到我的真身又能怎样?”

我眼前的半个人形突然爆炸,飞溅的碎片朝四面八方射去,我打开DOOR挡在了飞向我的那些碎片,同时大脑高速运行。

“闭嘴!那已经是过去的黑历史!现在在红药蓝药效果期间你可别想糊弄我!”

不知是本能还是有人有意驱动。藤曼复杂地纠缠在一起变成人类的形态。有和我一样手持鞭子的女人,也有举盾持藤曼剑的骑士。

我不想在这里显摆,但如果不是我,换做谁都不可能在源源不尽的替身藤曼中保护住公主。手慢脚乱间还被细小藤曼趁乱击中。他从我的伤口处注入病毒,它不受海楼石压制,这种特殊毒药对我这种普通人很有效。

这些病毒可能除了杀人外还有另一重作用,阿尔卡佐瓦所说的一瞬间的控制感恐怕也是因为病毒。

病毒作为寄生产物,同时可以变成通道让教皇直接控制被寄生生物的精神。所以我标记老鹰时才会看见教皇本体。

...得找到他的真身,不然在这儿待多久结果都一样。气息稀薄的话用灵魂的形状,很好认的,在教皇爆发出霸王色的时候我看得很清楚。

斑驳,繁杂,庞大的灵魂。规模大到不可忽视的的程度,只要伪装有一点松懈就找得到。现在还不能亮牌,到最后时刻也不能亮牌。不得不承认,他活得比我久,获得了远超我的力量,同时他又十分狡猾。

他操控的替身与他本体连接,要抓住那一线。我需要精力,时间,时机。简直是原始丛林内比谁隐藏得更高明的狩猎者。

三规则之一,Silence(缄默)

现状还不够,我的实力和所知的真相还不够让他亲自出手。

我抿下嘴唇,随后嘴角狂妄地擅自上扬。

还不够的话,那我就展示需要他加码的价值就好了。

随手用锁链打断数条藤曼后,藤曼抓住空隙刺伤了我的右臂,玫瑰花花瓣血液不断从我右臂滴落,我吃痛地连退几步。在右半身的疤痕‘不小心’露了出来。

漆黑的疤痕爬满了我的右半臂直到肩骨,像某种不断向上长的活物。

藤曼化作的人形们和藤曼停止活动,仿佛都在打探我的疤痕。我能骄傲地露出这伤疤也就这种时候了。

藤曼海中一个骑兵开口说话

“难怪我对你有莫名的感觉,原来是因为恶魔诅咒,你那超规格的能力来源也是因为这个。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藤曼海安静地在原地起伏,像在等教皇说完话。

“你能通过创造物看见我,不惧怕海楼石,操纵空间能力也是因为恶魔诅咒,不是什么恶魔果实,你会遭海军忌惮也情有可原,呵呵呵...那么你付出了多少代价呢?”

威严的声音里有些许喜悦之情,甚至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不瞒你说,我老家耗费了数世纪的时间,耗尽了数十代的人才养出了我这一个天才”我也挑衅般地回嘴道,随后催动兽化,将伤口以接近修正般的速度愈合回来“如你所见,我很厉害”

“呵呵呵哈哈...你的确很棒,是永恒的威胁”

当教皇说出‘很棒’一词时,我浑身恶寒,像吃了艾斯钓起来的鱼肉一样胃疼。

所幸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就找到了教皇。

教皇站在远处静静观察着我们。他高高的帽子和洁白的教父看上去很温暖柔软,在这篇藤曼海中像幻影一样。

他的身影又小又大,伴随他的出现,我能明显感觉到周遭的一切都在改变。

藤曼触手以它为中心,以超越爆炸的范围和速度释放开来。于此同时自我心中涌上的冲动也终于爆发。

我转过头朝满脸惊恐的西夏微笑一下“闭上眼和我跳一支死神之舞”

锁链将我和公主锁在一起,我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楼住她的腰,正面冲了上去。靠着直觉和反射神经闪身钻入藤曼海中。

“啊啊啊啊啊!”

“闭上眼,我的舞伴”

逼迫感从这些红褐色的藤曼上流淌下来,量大到令人害怕。我感到自己的神经和肌肉都受到侵蚀,更不要提同样置身其中的西夏公主。

藤曼在触及我们前就被扭曲的空间撕裂,我们每踏一步都是一次空间大震荡。

我现在在实行我本来的计划,这个计划需要大量精力,时间,时机。计划失败率高达32%。——我很高兴,这次情报战是我赢了。

谁都想象不到的一击必杀。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起舞吧骷髅,刺穿骑士腹部,拖拽公爵夫人的脚,折断水手的桅杆。从教主皇帝到医生再到农民三十四人,给予每人特殊的待遇,死神是伟大的调平者。

摇拽的黑色火焰仿佛死灵的魅影,浓稠的死亡气息仿佛将周围变成冻结万亿年大冰层中心。火焰所经过的一切现世事物皆化作极寒冰凌,它豪强了周围一切热量来让自己保持燃烧状。这就是黄泉乡中诡秘的黄泉火,没有任何生物可以逃过死亡巨兽的吐息。

奇怪的黑雾包裹四周,绿色点缀黄土顷刻间化作燃烧着黑炎的黑红土壤,就连这里的天空都在火焰燃烧下变成了病态的颜色与形状。

“必杀——招式名没想好,总之很厉害的黄泉乡特产地狱火焰攻击!没有人比我更懂火焰!”

“瓦塔丽小姐?!我感觉很不好,可以睁眼了吗?”

“咳,抱歉,我多少有点得意忘形了。现在还不行,紧张的话就抱紧我的腰”

我周遭未受到寒火的侵扰,甚至黄泉乡的气息都扩散不到我周围,是绝对安全之地。我用猎犬能力压缩了周围空间,而我本身也拥有隔绝灵体攻击的屏障,待在我身边公主很安全。

平时的我可做不到如此轻易地与黄泉乡连接,这都要归功于我现在双核驱动,灵感来自某骷髅头。

自黄泉乡赶赴烟宴会的寒火穿过DOOR直扑教皇,藤曼海也早就化作黑炎的饲料,这是利用我所持所有能力完成的杀招,在黄泉乡,对于生者的所有规则都不适用,在异界的产物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透明的,所有能力都空无一处,没有与死亡相关权能的教皇没有理由不中招——

开玩笑吧,眼前人影是能力使用过度我产生的幻觉吗?

“开玩笑吧,你是活人还是死人?!绝对是活人吧,你不要说什么霸气什么的原因,地狱的火焰可是会直接燃烧你的灵魂,哪怕是凯多我都有自信能大伤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能?!啊...我TMD”

神教会的圣人,集大能大慧之人。

苍颜白发的教皇像一头雪白神鹿,神圣的气息从他身上溢出,如雾气般流下白色长袍。他长袍下的野草轻轻点头依旧充满盎生气,仿佛在朝拜圣人。和他比起来我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神教会对圣人的加护?”

教皇在嘴角勾起一抹慈悲的微笑,低下高高的头颅,仿佛在俯视我。

“这是被众生所爱的神的权力,是他们的信仰的加护”

“可闭嘴吧你,信仰的加护只属于个人,你从别人身上夺走了信仰,从教皇身上夺走了圣人加护!你是谁?”

普通的加护根本挡不住黄泉乡的寒火,他的所作所为早就配不上‘圣人气质’,但他依旧拥有圣人气质,甚至拥有与人神匹敌的实质信仰。

“你是通过某种手段得到它们的吧,寄生虫!”

我现在能笃定站在所有人面前的是披着曾经圣人躯壳的寄生虫。但如果教皇已经死了...他不会拥有教皇的圣人气质,也就是说、那玩意儿寄生在‘活生生’的圣方济·尤提乌斯(教皇)体内。

曾经创造了足以被赐名圣人奇迹的人,秉持信仰远渡重洋来到战乱之地的传教者,抱有真挚情感同初代国王建国的伟人——

正以一种无比屈辱的形式站在我眼前。

除了猎犬想立刻杀死他的冲动外,愤怒也挤破几根神经在我颅腔内炸开。

上一个人,阿尔卡佐瓦死亡时也没令我如此愤怒,对崇高灵魂的侮辱是连恶魔都唾弃的行径。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教皇,就现在!

意识和潜意识都叫猖着让我立刻动手,就连衡量理智的天平也开始咔嗒作响。

我的迅速扫视我怀中的西夏公主,将阿尔卡佐瓦的十字架挂在她的脖子上。在她的耳边呓语般耳语道“接下来只想自己的事情,不要去想你身处何处,不要听黑暗中的低语,不要对任何事好奇,办不到的话握紧十字架问候你仇人十八代...”

“瓦塔丽小姐?现在什么情况,可以睁开眼了吗?可以了吧!那个声音该不会是...”

我拍了下西夏的肩膀,她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

“嗯,教皇在我们面前,接下来我要让他尝尝马里奥的屁股,但要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传送过程很危险,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就算传送成功了也不要掉以轻心,用尽办法去叫醒你身边的人,他们会保护你”

“等等,让我和教皇!”

“I、SEE、YOU,I、WILL、GO”

下一刻,我手中只握了把黑雾。

“你送公主逃走了,那你为何不一起逃呢?”

教皇好像对我刚才的行动用意并不感兴趣,对他来说我做什么都一样。

“因为没必要,我一个人对上你也完全有胜算”

“哈哈哈哈哈哈....”温和山羊的皮套下是血淋淋的山羊恶魔头“可你连底牌都暴露的现在,还有什么手段能杀了我呢?”

当然有

“既然对我的家庭财产感兴趣,那就赢了决斗拿去吧。我们中谁都别想逃,既然被猎犬盯上可永远跑不掉了。自异世界而来的我(猎犬/恶魔)不会死亡,我(恶魔)会在细胞尚未诞生地球重生,穿过所有时间和空间将你撕成碎片”

“呵呵哈哈哈...好好好,如果你能伤到我一根头发的话,就用来试试”

到底如何呢?既然我能将黄泉乡的火焰带来这里...

...我也能把生者直接拖入黄泉乡。

黄泉乡不允许生者的存在,当你进入黄泉乡,你就已经是‘死者’,适用于生者的规则将不复存在,即为死亡。

死是伟大、不可逾越的存在。哪怕是神,他高傲的头颅也得落地。

我会用我能考虑到的所有的战术去实现这个计划。

廷达罗斯的猎犬,拿来吧你!把权限给我!让我访问!

同调精神,将波长调整到与猎犬和恶魔相近。放弃认知限制,成为运转力量的齿轮。

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两股力量在我身体里的冲撞,简直就是把叫做‘我’的齿轮放在两台机械中央,让我强行调整两台完全不同机械的运转让他们同步。

在机体嘎吱作响下,我潜入了角状空间。

血液喷溅,鲜红的血液流下脖颈,宛如在它纯白教服上别上了鲜花装点的流苏披肩。教皇顿了下,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他伸手摸向下颚与脖子的连接处,冷静地确认伤势——平整的切口,大约有一拇指深,切掉的部分不知去处。他的手上仿佛施加了奇迹的魔法,在它碰到伤口的瞬间血就立刻止住。

但下一刻,他奇迹的手指瞬间解体。五指从手掌脱落消失,切割手指的人一定比屠夫还擅长剁肉。和五指同时消失的还有他双腿的腘窝。短暂的一秒间,教皇身上没有大量武装色覆盖的重要神经几乎同时被切断。

“噢——你想让我下跪?”

他看向脚下,漆黑的DOOR在展开一半的时候被他的武装色轻易震碎,他也仅受袭的一秒身体有些趔趄,向外渗血的身体看不出任何异常。爪再次透过角度刺向他时,厚重的武装色已经像矿化的鳞片长满他的全身。

这场对决没有英雄的勇猛与大显身手,这里可以被称作英雄的人已经死了。于是猎犬从异空探头,这个世界的影像笼罩着一层薄雾。

猎犬的吼声与教皇的武装色碰撞在一起,即便武装色更胜一筹教皇还是被空间推了出去。棱柱组成的双爪与DOOR陡然出现在他身后,一对黑色触手从猎犬头部刺向他的心脏。

教皇轻轻抬手,即将收合的漆黑钩爪和触手都被震得粉碎。可剥落飞溅的的碎片的锋利不同于寻常之物,它们在教皇周遭切出无数个细小的空间空隙。落在武装色装甲上的碎片甚至让教皇感受到冰凉和松动。

空隙尚未自然愈合,裹着黑色火焰海楼石锁链便透过空隙向他射去。

“小花招”

黑炎落于教皇的肩背,水汽凝华成冰晶飘在他身边。

现在,可见之处的所有地方都张开了漆黑的DOOR,‘五只’猎犬透过DOOR用无角膜眼睑的双眼看见了他。

它们在空间内高速移动,有时甚至会挑衅地用未完全连接的身体穿过教皇。但教皇不怒反笑,仿佛在看马戏团的动物表演。

“哈哈哈哈...有意思,如果你想逗笑我,是你成功了。弱小之人的一切挣扎都那么有趣”

他光站在那儿就是牢不可破的圣墙。他甚至没有改变姿势,就轻弹一下重新长出的奇迹手指,周围无数扇DOOR和五只猎犬都陡然分崩离析。

“——■■■■■■”

猎犬晶莹的菱形躯体在炸开时有一瞬间绚丽无比,黑暗中发光的玻璃碎片。光芒极其短暂,很快场景就如同猎犬第一次死亡时一样,它身体碎片把周围捅得破烂不堪。

猎犬没有死亡,它会在角状空间深处的孤岛重生。

教皇对猎犬刚才的妄言不屑一顾,她不可能成为真正不死的猎犬,使用力量债券的后果只有自灭,她的最终实力也仅限于此。普通人无论借多少钱也敌不过资产雄厚资本家。

他才是真正的不死——

黑暗消失前,黑暗向傲慢的他露出獠牙。

空间内,不,空间本身发生了崩坏。空气无限向外拉扯,甚至能看见教皇的半身扭曲成漩涡的形状,他仿佛正身处巨兽的胃袋,黑色火焰从空间缝隙一股脑倾泻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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